九重殿——

神火炎心塔安靜的矗立在大殿上, 天帝彎身托起神塔。

夜游還在彼岸古境內，他魂靈消散若有若無, 根本無力離開, 陸司緩緩走到他面前，夜游擡頭，看到他, 眼睛慢慢睜開, 然後又無力合上。

“你果然沒死……”

“這麽欺盼我死？”

陸司眼中帶著絲哀傷，夜游輕笑一聲, 哀傷地說：“前世日游為你瘋狂，你不屑一顧，她傷心為你而死, 這一世，你還要她為你而死，師父，你才是這世上最絕情的人。”

“她喜歡我, 我就該喜歡她嗎？我費心救她，她自己不珍惜，愛是相互的，這樣的她怎麽值得我心疼，沈淩正如曾經的她，你可珍惜了嗎？”

“沈淩……”

夜游喃喃重覆這個名字，哀傷爬滿臉龐。

“她到死都在為你求情，她求阿寶放你一命，所以我不殺你。”

夜游自嘲地笑，現在他死與不死又有什麽分別？

他盯著陸司的眼睛，眼神執拗，他問：“師父，日游死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陸司沈默片刻，幽幽一聲嘆息，低聲說：“死了，阿寶與她沒有任何關系，當年她死的決然，自毀魂魄，散魂自請封入日月明珠，她說要將我對她的虧欠照滿九重天，讓我永生愧疚。”

陸司轉頭看夜游，輕聲說：“她只是不甘我不愛她，不甘心得不到，愛，不該是這樣的，所以我從不愧疚，夜游，你也曾經為她瘋狂，她也一樣不屑一顧，你怎麽能來怪我？”

夜游閉上眼睛，眼淚落下。

他說：“師父，把日月明珠給我好不好？”

“好。”

夜游只餘下些許散魂，陸司沒有為難他。

他離開了九重天，走前將彼岸古境噬魂草的粉塵收集在空間袋裏，也許在他心底深處，也是愛過那個曾經為他受盡苦楚的女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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